莱阳市大夼镇北苟格庄村64岁的崔吉光,30多年来每天凌晨1点起床制作传统豆腐,靠卖豆腐挣的微薄收入供两个孩子上学。老大崔鹏飞医学院校毕业后在市区一家医院当医生,老二崔鹏雷则在上海交通大学就读医学博士。“老大过年得在医院里值班,老二腊月二十九下午两点到莱阳。”春节将至,崔吉光对孩子们回家的时间记得特别清楚。

每次回家过年,崔鹏雷都抢着干活,好让父亲多休息一会。(受访者供图)

26日12时30分,崔鹏雷已吃完午饭来到上海交通大学实验室里了。“从上研究生时就没有午休的习惯了。”崔鹏雷说,“明年就要工作了,现在不仅要做干细胞软骨再生课题,还要发表全英文的专业文章,时间特别紧张。”

自从到了上海读博士搞研究后,崔鹏雷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一次。“一来一回就是1072元。”崔鹏雷一方面是想省钱,另一方面是想把时间花在做研究上。

每年的回家路,崔鹏雷心里总是五味杂陈,可以说是“近乡情更怯”。“一年回去一次,每次回去都感觉父亲又老了,一年比一年年纪大。再看看家里的环境,心里很难受,不是滋味!”说到这里,崔鹏雷没有忍住眼泪,哽咽着说道:“上了这么多年学,也没给家里的环境改善一下,附近邻居的房子都重新装修了,我们家还是老样子。”

崔鹏雷觉得自己一直在上学,没给家里帮上多大的忙,对家里挺愧疚的。“等我工作了,想着给家里装修一下,让父亲生活得更好一点。”

崔鹏雷坦言,夏天还不太担心父亲,可以出去串串门。冬天天冷,大家都呆在家里,担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太孤单。

每年回家,崔鹏雷都尽量让父亲多休息一会。父亲腰不好,加上有时候还眩晕,每次回家,他都不让父亲干活,劈柴、烧水、包饺子等所有家务他都一手包了。

老大崔鹏飞去年在医院值班中过的年,今年春节,他同样在医院值班,只有年前和年后调休时再回老家。“今年看看能不能调个班,我们离不开手术室,总有医生不能回家过年。”一向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的崔鹏飞,总是选择过年值班,把回家过年的机会留给同事。

马上到年底了,崔吉光说,他要去买点蔬菜再打扫打扫卫生,等着博士儿子崔鹏雷回家过年。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钟建军 赵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