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深夜，老殷坐在烤地瓜摊前等待顾客。 记者王汗冰 摄

　　在山师东路北口，有个63岁的“地瓜爷爷”来济多年无钱安家，双手残疾却自食其力醒着，就卖烤地瓜睡觉，就露宿街头

　　①深夜11点，气温接近零摄氏度，老殷在路边搭起了被窝，钻进后打了一个呵欠。

　　②老殷把缸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里面还带有一片落叶。

　　③老殷带有残疾的手刚好能握住一个红薯。

　　17日深夜12点钟，气温降至零下。再有两个小时，63岁的殷兆明将从路边的被窝中醒来，开炉烤上第二天要卖的地瓜。

　　这辆烤地瓜车与一个报摊是他的全部家当，每个夜晚，他都露宿街头，铺盖就铺在附近的站牌、自助银行，或者路边。有路人要买烤地瓜时，他会从被窝里爬起，将手伸入烤炉中挑选红薯。他的双手有先天残疾，长年炭火熏烤下，更是变得黢黑。

　　离开阳谷老家的24年里，老殷在济南街头卖了20年报纸。2013年，他花200元购置了一辆带烤炉的三轮车，从此在和平路山师东路北口公交站牌旁一呆就是4年。老殷卖地瓜不称斤，小的卖一两块钱，大的卖三四块钱。恰逢寒潮来袭，他的烤地瓜摊也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一天能卖出近80斤地瓜。每天凌晨两点，老殷准时从睡梦中醒来开始准备一天的生计，直至夜晚十点。

　　他说，平日收入就那么多，没有足够的钱在济南安家。他说，自己无亲无故，靠着地瓜摊和报摊的营生就足以生活，不愿接受救助站的救助。

　　每年开春之时，老殷会回到阳谷老家呆上几天。在那之前，他总是在济南度过漫长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