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不少人把赚得公家一点便宜视为自己的一种本事来炫耀。也有人挖空心思把集体的财产化为己有,作为人生的奋斗目标,竟恬不知耻的说什么“前途、前途,有钱就图；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因此不少根正苗红的“公仆”经不起“孔方兄”的诱惑,丧失晚节。有的撤职查办；有的锒铛入狱；有的饮弹冥府。诸如陈希同、王宝森、程维高、田凤山等人都一个个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有的人视名利为粪土,视人民为父母,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毛主席、周总理、雷锋、焦裕禄、孔繁森、李国安、吴天翔、陈金水、朱彦夫等,他们把自己放在为人民服务的天平上,“拒腐败,永不沾”,做了一辈子人民的勤务员。

我之所以能够把自己放到为人民服务的长河中一个过河小卒的位置,是因为有周总理、雷锋、焦裕禄等先进人物为榜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追名逐利,除几十年来受党的教育之外,还有一位普通党员的一件小事对我的人生坐标影响极大,鼓励我热爱集体,关心集体,从一点一滴做起。

那是1970年夏天的一件事

我那时在村里任民办教师,指导学生写作文,想找一个关心集体、热爱集体的这样一个人物让学生写。那么究竟写谁呢?当时关心集体、热爱集体的人很多,事迹层出不穷,谁最有代表性呢?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时的村贫协代表苏功铭大爷身上。一提起他,大家的话匣打开了:什么他在场院看场,晚上不睡觉,堆起周围的烂麦糠扬场捡麦粒；什么为了绿化栽柏树远在河南的儿子来搬他,他不去；什么把自己家里的饭菜端去给生病的下乡知青改善生活等等。我于是带上几个写作比较好的同学前去采访了他。那时,他白天到村南的杏林里去看杏,晚上到学校研究工作,我们便到南坡的杏林里采访他。

出了村,到了南坡,这是一片果林,有桃树、杏树、棠梨等。杏树占大半。从杏结果开始,一直到秋后的柿子,都有果子不断成熟,但最早的要数杏。那时村里的小毛孩和调皮的小青年趁他不在时,不时去摘几个,有时竟惹怒了他。到了他的简陋的棚边,没有见到人。又找他,才发现他在给生了虫子的果树上药。我便说明来意,他竟谦虚地说:“我没啥写的,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认真负责,干什么工作都干不完,就说前天那件事吧!”慈祥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吃完饭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扛着锄上坡,从杏林中路过,看到绿得泛黄,个头又大又圆的杏,不仅口流涎水……”这时我们几个才发现每棵树上都果实累累,实在让人不禁口里涎水直溢。“他看到我不在,对一个同伴说:‘今天苏大爷不在,我摘几个杏吃,你也沾沾光。’说着用锄头钩下几个,刚弯腰拾,谁料我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知所措,手也有点颤抖,嘴里打哆嗦,赶紧向我赔不是:‘大爷你消消气,都怨我,该罚多少钱罚多少钱,我彻底改正。’这时他那满脸笑容忽然阴了天,语气有些平缓,责备那小青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办这种伤害集体的事?如果是小孩,我倒不生气,不知好歹嘛,你看我为了看这些杏,让它多卖几个钱,我从家里带上饭日夜守护,我的孙子来,我怕他谗给他专门买上几页饼干哄着他不让他摘杏,你说……’”我和同学们油然而生敬意,一个个紧张地记录着,唯恐落下几个字。他边说边拉我到一个荫凉处说:“丰年,这就是我的宿舍。我们刚来时看到的那个用草苫搭起的小窝棚,还漏着天,地上仅铺了半张苇席,好歹叫林业把杏摘了就好了。”我一看筐子里有一块啃了一半的窝头都干裂了,还有一根咸菜条,几页饼干。说着,拿起一页饼干给旁边的学生吃,这时周围的学生一个个眼眶里都滚动着泪花:“苏爷爷,你真是一心一意为集体呀!”

采访结束,苏大爷挥手送我们下山,此时他那驼背的身影,花白的头发,慈祥的面容,犹如当阳山上挺立的松柏。

事情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但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特别是几颗山杏的故事还一直在鼓励着我——敬业、爱岗。干一行,爱一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名利面前让,见到困难上,做一个永爱集体的人。

劳丁　微评

一位普通农村党员公而忘私的精神、热爱集体的品格让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