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树的榆钱

清明节前后，很多市民会采摘榆钱

榆钱就着大蒜是很多经历60年饥荒的市民的回忆

　　读小学时有一篇语文课文叫做《榆钱饭》，里面关于榆钱饭的描写让很多人口水直流，当下，“杨芽儿和柳叶儿刚过，榆钱儿又露面了。”德州市岔河沿岸有很多小榆树，一串串榆钱很是诱人，早上有不少市民手拿布袋采榆钱，回家做榆钱饭。

　　3月30日一早，家住天衢名郡的张阿姨照例来到岔河附近锻炼身体，回家时也在附近的榆树上采了一些榆钱。“我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榆钱饭，一般都在清明前后，榆钱中间长出籽来，这个时候摘的榆钱最适合做榆钱饭。”张阿姨说道。

　　张阿姨今年69岁，是河北人，后嫁到德州。在她十几岁时，农村老家赶上闹饥荒，吃饱饭完全是一种奢侈。人们时常拿树皮、柳叶充饥，所以榆钱成熟的季节，人们都会争抢着爬到树上摘榆钱，刚刚能入口就被一抢而空。

　　“那时候较矮的树枝上早就被人们摘完了，我就爬到很高的树顶去摘，其实很害怕，但为了能吃上榆钱饭，害怕也得往上爬。”张阿姨回忆当时的情景说，自己兄妹七人，榆钱带回家后，因为玉米面很少，加上盐和水，无法捏成团，只能放到一个容器里蒸熟，再盛到碗里吃。

　　“尽管不能完全填饱肚子，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是过年的待遇了。”张阿姨说道。

　　之后，张阿姨嫁来德州，每年此时做榆钱饭的传统并没有变，近两年来她都是到岔河边摘榆钱，回家后可以做成不同的榆钱饭，“有榆钱团子，榆钱窝头，或者榆钱饼。”张阿姨介绍，这些榆钱美食做法类似，都要先将榆钱摘洗干净，放入适量盐和玉米面，搅拌均匀。

　　“想做窝头就做窝头，捏成团子也可以，这俩样都用蒸锅蒸熟，十分钟功夫就好。”张阿姨说，“榆钱饼子则要放到电饼铛中，摊匀后盖上盖子，这样做出来的榆钱饭最好吃。”

　　然而，榆钱饭对于张阿姨来说是美味，她的儿孙们却并不喜欢吃。“因为玉米是粗粮，有的孩子觉得咽下去嗓子不舒服，而且他们对于榆钱是否能吃也有怀疑。”张阿姨介绍，自己做多了就给老姐妹们送去，她们觉得好吃，也打算自己蒸一些。

　　除了榆钱饭，张阿姨还在黄河涯挖了很多野菜回来，有蒲公英、苦菜和荠菜。前两种洗净蘸酱吃，荠菜掺上少量韭菜做馅包饺子，很是美味。“一开始我没有告诉儿孙们是野菜，就说是韭菜馅的，每个人吃了以后都说好吃，也就不在乎野菜是不是能吃的事情了。”张阿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