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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先锋在孤儿院与孤儿们合影。(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援坦医疗队合影。左一朱金强,左二朱健,左三孙龙,右二谢伟峰,右三曲先锋。
孙龙和当地医生在一起。
司卫锋在为患者做检查。
援坦医疗队员在当地过年,一起想家。
医疗队员和当地记者在一起。
2015年8月27日,来自岛城的6名医生和山东其他地市的16名医生一起,飞行万里远赴非洲,开始了在坦桑尼亚为期两年的援助工作。阔别亲人远离故土,在非洲古老而贫瘠的大地上,他们克服高热的气温、易染的疾病和落后的医疗条件所带来的种种困难,学土著语,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和无私的奉献,为异国的患者们精心诊疗,也为青岛和中国赢得了荣誉。
自1963年开始,我国向发展中国家派遣援外医疗队,目前在42个非洲国家派有医疗队,正在非洲工作的医疗队员约1000名。而自1968年开始,山东省承派赴坦桑尼亚的援外医疗队,从未间断,迄今已有24批。本批援非医生来自青岛、淄博、烟台和东营四个城市,共有22人。其中,青岛市奔赴坦桑尼亚的6名医生分别是市立医院心脏外科副主任医师孙龙、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健、内科ICU主治医师谢伟峰,市妇儿医院小儿内科副主任医师曲先锋,海慈医院骨科主治医师朱金强,第八人民医院耳鼻喉科主治医师司卫锋。经过山东省卫计委6个月的出国前培训,其中有5名队员赴坦桑尼亚最大的政府综合性医院──莫西比利国立医院,司卫锋赴多多马省立医院。
除了常年30℃至40℃的高温让人难以适应外,黄热病、埃博拉病毒、疟疾、霍乱等无处不在,而且物质供应十分匮乏,队员们需要的基本生活物资有很多买不到。为能吃上新鲜蔬菜,他们尝试自己种出了大葱、白菜、韭菜、扁豆、萝卜,后来基本每餐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坦桑尼亚的社会治安很差,经常发生持枪抢劫事件(没有枪支管制),除非急诊病号,否则队员们不被允许夜晚外出;当地医院艾滋病感染者可达20% 至30% ,之前有援非医生,就曾在救治病人的过程中感染艾滋病。
然而,对这些优秀的医生们来说,最让他们心痛的是坦桑尼亚严重缺医少药,就连最大的国立医院的医疗条件,甚至还不如国内非常普通的县级医院。
接诊第一个患者,做第一例手术,看着患者在他们的治疗下渐渐康复……“虽然我们所在的医院条件都很差,但是忙碌起来,只要对患者有利的治疗,我们都想尽办法。”孙龙说。看到中国医疗队员,坦桑尼亚人都热情地竖着大拇指打招呼,“这是一代代援坦医生给他们留下的印记。”
除日常的工作外,援坦的医生们还要积极开展义诊并救助孤儿院的儿童。在2015年9月到2016年1月的5个月时间,队员们组织了义诊4次,为孤儿院义诊1次,赠送了各种药品。到目前为止医疗队共接诊病人15752人次,开展手术2106人次。
坦桑尼亚最大的新闻媒体《每日新闻报》刊登了资深新闻记者报道医疗队义诊的情况,该国大使馆微信平台也及时推送了医疗队的各方面工作,医疗队的工作在当地民众中有口皆碑,广为流传。 本报记者 张同顺 徐军
“青岛队”队长孙龙
给艾滋病人动手术,他曾被划伤
孙龙在拿到援坦通知之前,加拿大渥太华心脏中心向他伸来了橄榄枝,邀请他前往加拿大进行为期两年的学习。对很多医生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学习机会。但在接到援坦通知后,孙龙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难得的学习机会,决定前往坦桑尼亚进行援助。“虽然坦桑尼亚的环境相比而言差很多,但我并不后悔这个决定,治病救人是医生该做的事情。”孙龙说。
在培训中得知,当地医疗资源非常落后,很多医疗设施都缺乏,而且会有一些流行病,像西非流行的埃博拉病毒,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孙龙说,虽然妻子一直都非常支持这次援助行动,但是她看到之前拍摄的援坦视频资料,眼泪总是忍不住地流,担心没有人照顾他吃不好睡不好。而向来乐观的孙龙总是尽量安慰妻子和女儿,让她们少些担心。“女儿今年12岁了,已经上六年级了,等我回来,她就是初一的学生了。她知道我要去非洲时心里满是不舍,即使提前3个月就做她的思想工作,但她还是舍不得我一下子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孙龙说。
而一件惊险的事情让孙龙对这种思念更加难以抑制。在非洲工作半年后,那一次他给病人做手术,因为手术中病人提前苏醒躁动加上助手心不在焉,他不慎被缝针扎伤自己的手指,简单处理伤口后继续手术,但孙龙向器械护士索要手术刀片,护士直接把刀片递给了他,他没发现,用手一抓,结果手掌又被刀片划伤,伤口被病人的血液沾染了。明确病人患有艾滋病后,之后进行筛查,结果为阴性,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经过后来的3次复查,均为阴性,孙龙这才心中释然。
妻子告诉他,青岛市卫计委和医院的领导在他去援坦后,经常到家里慰问,送去温暖,解决家里的后顾之忧,让他不要牵挂。
2015年11月16日至18日,第24批援坦医疗队达累斯萨拉姆西市分队的7名医生在位于Morogoro省的“中国援坦桑尼亚农业技术示范中心”进行大型义诊。义诊期间,他们接到通知,有两名中国同胞在坦桑尼亚遭遇抢劫,被霰弹枪击中后送往莫西比利国立医院抢救,伤势非常严重。在临危受命后,孙龙和谢伟峰医生开车前往距离240公里的达累斯萨拉姆西市,但没有高速公路,路况又差,两人颠簸了4个多小时后才到达医院。
他们了解到一男一女的胸部、手臂等不同程度受伤,其中男性同胞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抢救可能会因此丧命。当时两位患者发起了高烧,男性同胞还出现了腹痛、氧饱和度下降等症状。通过腹部X线片证实,该患者的腹部有子弹影,必须立即进行抢救。
没有手术中使用的X光机、超声仪,手术用的电刀还经常坏,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要找到子弹在腹部哪个位置。为了尽快取出子弹,孙龙和医护人员们推着患者的手术床开始挨个诊室做检查。确定了伤情后,受到医院医疗条件的限制,患者还无法立即进行手术。就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两位患者的病情又一次出现了起伏,高烧不退、呼吸急促等症状非常明显。和院方进行了多次沟通后,终于在2015年11月20日正式开始手术,取出了子弹。此时的孙龙,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记者 张同顺 徐军 通讯员 肖海青
《别家人赴坦桑》
家中高堂盼儿归,
娇妻独自守空帏。
仰天长笑出门去,
我辈都是援坦人。
拜别高堂辞娇妻,
义无反顾踏征程。
远隔万里度两载,
中坦友谊千古情。
孙龙女儿的作文
《爸爸即将远行》
同安路小学六年级三班 孙靖翕
我的爸爸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记忆中我和爸爸相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平时爸爸不但下班晚,而且就算是周末和节假日,爸爸还是要去医院查房。如果有急症,只要一个电话,不管何时何地,爸爸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抢救病号。虽然相聚的时间不多,但是爸爸对我的关心没有丝毫的减少。
然而不久前的一天爸爸对我说:“靖翕,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我决定赴坦桑尼亚援助,长达两年。”我听完爸爸的话,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感到不知所措。我曾想试图挽留爸爸,但当看到爸爸那坚定的目光,刚到嘴边的话又被我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每天都在试图说服自己。最后,我还是同意并支持爸爸去援坦。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爸爸启程的日子。一大早起来,我和爸爸妈妈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我和妈妈决定陪同爸爸去济南,在离开家门的时候,连我家的小狗好像都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一直在蹭爸爸的裤腿。
在去济南的火车里,我凝视着窗外。此时此刻,我十分担心爸爸的安全以及生活,脑子里经常浮现出非洲生活艰苦的照片。想着,想着,我含着眼泪的眼睛闭上了……
欢送会的结束意味着我们分别时刻的来临。在大厅,爸爸在与援坦队员们讨论事情的时候,我的鼻头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我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抬头,看看天,想让泪水流回去,可也无济于事。这时爸爸回头,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背,对我说:“靖翕,爸爸不在家,一定要听妈妈的话。”爸爸咬紧双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摸了摸我的头,把我送上了返回的汽车。在窗外,我向爸爸招手呼喊,爸爸也向我招手。我看到他在偷偷地抹着眼泪……随着汽车的远离,爸爸的身影最终消失了……
我在心里默默祝福爸爸:一路顺风,早日凯旋。
其他五名队员
“超龄”医生8年两次报名援坦
同孙龙一样,一起援坦的青岛5名队员身上,同样上演着大爱。他们六个男儿铮铮铁骨,侠胆仁心,舍弃自己的利益,换来家国的荣誉。
已经48岁的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健,是赴坦桑尼亚执行医疗援助任务6名队员中年纪最长的,因为援坦医疗队员不但是技术的选拔,更是体力的考验,原则要求45周岁以下。但是朱健去年在得知援坦消息时再次报名,这是他8年来第二次报名援坦。这次批准了。决定后,他告诉父母自己要离家工作几天,父母问去哪儿,他说去非洲两年。同样做过医生支援过西藏的父母迟疑了一下,同时说去非洲挺好的,为国争光。
同朱健一样,曲先锋90岁高龄的爷爷早在上世纪70年代原南车青岛四方援助坦桑尼亚修建坦赞铁路时,就有老人家的参与。这是对为国奉献、大爱无疆精神的支持和传承。
谢伟峰接到培训通知的那一刻,正在科里抢救病人,并准备青岛市重症医学科第一次检查工作。他交接完科里的工作,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将这一切告诉爱人和女儿。爱人是军医,从事繁忙的门诊工作,经常不能按点回家。女儿刚六岁,需要父亲陪伴。爱人和女儿得知这一消息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含着泪水帮他整理行李。他当时眼眶充满泪水,但为了祖国人民的重托,他义不容辞。
朱金强、司卫锋都克服了家庭上的诸多困难和情感上的愧疚不安,毅然临危受命,接受援非任务。
把患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在坦桑尼亚开始医疗援助工作以来,青岛的6名队员迅速进入角色,开展工作,治病救人的善举在坦桑民众中有口皆碑,广为流传。
小儿内科医师曲先锋在当地积极参与危重患者的抢救,曾有一个患儿术后生命垂危,他详细查看了病人的病史和资料后,大胆提出看法和诊断:术后低心排综合征造成的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当时当地医生们的意见很不统一,但是按照曲先锋给出的诊疗计划执行后,经过2周多的奋战,他们硬是把患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事后证明曲先锋的诊断是正确的,黑人医生也是投来了认可和赞许的目光。
朱健从事的眼科是非常精细的工作,但当地医院缺少检查设备,治疗方法也有限,这就要靠医生丰富的临床经验和娴熟技巧。曾经一位患者找到他,说眼睛有摩擦感,流眼泪,三天前在这看过,黑人医生检查过,告诉没有问题,开了眼药水。用过效果不好,眼睛还疼。病人疼痛难忍反复要求尽快手术,朱健只好请示主任说试一次吧。在裂隙灯下,朱健很快就取出异物,病人的疼痛感立即减轻。短暂的成就感很快被歉疚代替,他轻描淡写跟黑人主任汇报了手术结果。朱健小心翼翼处理好和当地医生、护士的关系,维护他们的自尊,同时又给与不易察觉的指导和帮助。他在国内买了部分小手术器械、生活用品,还有部分眼镜等赠送给医生、护士和病人,解决他们的需要,也拉近彼此距离。
经常半夜被叫去做急诊手术
朱金强所在的骨科研究所每天平均有10台手术,创伤骨折的占多数,朱金强的工作时间主要就是在手术室度过。
谢伟峰在坦桑尼亚安排至莫西比利国家医院心脏中心工作,负责心脏中心危重病人的抢救治疗。经过不断学习,如今谢伟峰已经能够和当地医生一起查房并提出自己的意见,并且能够为当地医务人员举办系列讲座以及为偏远地区居民和孤儿院小孩进行义诊等,各项工作渐入佳境。
司卫锋是唯一一位在多多马省里医院工作的援坦队员。医疗队一同到达达市后,他又乘车前往多多马。多多马省立医院类似于国内比较大的乡镇卫生院,条件很差,但是病人很多,大多数病人很穷,没有钱看病,都拖到很糟糕的情况才来看病。
司卫锋是耳鼻喉科医师,在门诊遇上了好几例小儿中耳炎患者,都已经鼓膜穿孔流脓了才来就诊,这样就算治好了也会影响以后的听力,令人痛惜。平时手术量也很大,除了完成日常门诊和病房常规手术,下班后还要24小时听急诊,随叫随到,经常半夜被叫去医院进行急诊手术,有一次恰好是在平安夜,病人是一个十个月大的孩子,两天前误食了猴面包树的种子,手术做完已经接近次日凌晨一点了,他心里感到非常充实和快乐。半年时间,他接诊了近两千例门诊病人,做了上百例手术,并且开展了多多马省医院的首例支气管异物取出术和鼻内镜手术。
记者 张同顺 徐军 通讯员 肖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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