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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侯这一举动非常震撼人心。在国破人亡的悲惨境地下,纪侯连夫人也无法埋葬,就大去其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何等的悲壮。
纪国:伴齐如伴虎
2016-03-09 作者:卢昱 王建 来源: 大众日报
纪王崮外景
纪国铜器
■ 齐鲁古国历史与传奇②
□ 本报记者 卢昱 王建
本报通讯员 赵德彦 张永升
在今寿光市纪台镇纪台村,有一处高20余米,顶部直径10余米的“纪王台”。在当地百姓口中,这纪王台是当年纪国国君的点将台。点将台不远,济青高速附近的旷野中,尚存有城垣遗迹,绵延如堤,夯迹依稀可辨。
风雨沧桑,没有人分辨出何人的足迹在此相互重叠,何人在此留下悲欢离合的故事。纪国在千百年的更迭中,逐渐被人们淡忘。当年纪国国君在飘摇时,“大去其国”的悲壮,似乎成了纪国最苦情的绝响。烽火正浓时的出走,也为后人留下一道难以猜破的谜题。
海岱之间有齐国
纪国是位于山东半岛中北部的一个诸侯国,国君为姜姓。纪国的统治区域在今寿光、青州、昌乐、莱阳一带。“纪国鼎盛时期疆域地跨渤海、黄海,不仅有发达的农业,还兼有渔盐之利,是当时古国中鲜有如此丰富资源的国家。”寿光市地方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赵守祥介绍道,纪国不仅创造了灿烂的农业文化,而且是盐和煮盐业的主要发源地。
周初,正当纪国百姓安居乐业之时,开国功臣姜子牙封于齐,是公爵国,地位高于纪侯国,建都营丘。营丘原属纪侯领地,一说在今昌乐县境内,一说在今寿光市境内,一说在今青州市境内,众说纷纭,待考。姜子牙受封之地包含了原纪国的部分领地,且在原纪国领地内建都。纪人怎会甘心既得利益受损呢,这就为“齐纪不睦”埋下了祸根。
姜子牙虽封于齐,但齐国的初封地,是什么情景呢?史书记载:“太公望封于营丘,地潟卤,人民寡。”“昔太公封于营丘,辟草莱而居焉。地薄人少……”总之,姜太公的初封地是渺无人烟的大片盐碱地。
此时,“土著”纪国比齐国强大,这不仅表现在疆域和经济上,还表现在政治上。在寿光文史专家李沣看来,尽管姜子牙是周王朝的开国元勋,但天高皇帝远,齐太公封到这古国林立的地区,必然遭到众诸侯国的警惕和冷遇。齐国五世返葬于周,说明齐早期并没有在东方站稳脚。
周夷王做了一件绝对可以上头条的事情——将齐哀公给烹了。齐太公吕尚百余岁死后,传丁公、乙公、癸公,至哀公。齐国到哀公时,还没有像后来齐桓公那样的大国气象,哀公即位后,被称“荒淫田游”。纪国的国君纪侯在朝贡时,向周夷王添油加醋这么一说,说齐国国君多么不好,如何荒淫。结果,周夷王就信了,将齐哀公放到大鼎里给烹了。这是一件让齐国丢国格和面子之事,但当时周室余威尚在,齐人力量尚小,只有忍气吞声,另立哀公弟胡公。
齐国不仅与外部矛盾重重,其内部也互相倾轧。从胡公到献公、武公、厉公、文公,齐国都处于政治动荡中,《史记·齐太公世家》载:“二十六年,武公卒,子厉公无忌立。厉公暴虐,故胡公子复入齐。齐人欲立之,乃与攻杀厉公,胡公子亦战死。齐人乃立厉公子赤为君,是为文公,而诛杀厉公者七十人。”
从齐太公到齐文公,共十君,历经二百余年。这二百余年,也就是齐国的前期,齐的领导层动荡不已,严重影响了齐国的发展。在齐国的前期,齐与纪相比,处于弱势地位,两国一直各走各的路,边界也相安无事。
齐国的转折,也在纷杂的动荡中来临,“迁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齐胡公将都城从营丘迁到薄姑(今临淄西北五十里处)。公子山怨恨齐胡公,便与自己的党徒率领营丘人袭击攻杀齐胡公,自立为君,是为齐献公。
齐献公元年(公元前859年),将齐胡公诸子尽数驱逐出齐国,就此将都城由薄姑迁至临淄。迁都临淄以后,情况完全变了,在农业、纺织业发达的基础上,通过向西延伸到中原各地的交通、贸易,齐国坐收渔盐之利。如司马迁所说:“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文采布帛渔盐。临淄亦海岱之间一都会也。”
“救命稻草”搭鲁国
在齐国发展自己势力的同时,纪国也不是软柿子。《左传·隐公元年》:八月,“纪人伐夷”。《读史方舆纪要》载:“夷,今山东胶州即墨县西废壮武城,即古夷国。”夷国距纪国将近三百里,纪国远征夷国,说明这时的纪国还处在强盛阶段。
在忙着征战的同时,纪国还展开外交手腕,与鲁国搭上关系,以期紧急时能作为自己的“救命稻草”。《春秋·隐公二年》:“九月,纪裂繻来逆女。冬十月,伯姬归于纪。”“纪裂繻”,即子帛,纪国大夫。纪国君要娶鲁国鲁惠公之女,隐公二年九月,派纪国大夫裂繻前去鲁国迎娶,是大夫替国君去迎娶。冬十月,鲁女伯姬嫁到纪国。
“纪国与春秋大国鲁国通婚,一是说明纪国有一定的实力和地位,更重要的是显示出纪国深谋远虑,有战略眼光,是想与鲁国攀亲结盟,以牵制对纪国虎视耽耽的齐国。”李沣分析道。
紧接着,纪国大夫裂繻又忙活起来。《左传·隐公二年》:“冬,纪子帛、莒子盟于密,鲁故也。”纪国的这次行动是为了向鲁国示好,鲁国对此很赏识。纪国大夫与莒国国君盟会,两者身份不对等,但鲁国仍把子帛放到莒子前面,并用裂繻的字称,以表示对纪国的肯定和感激之情。
到隐公八年,“公及莒人盟于浮来,以成纪好也。”浮来,纪邑,纪的附庸国。隐公八年(公元前715年),鲁公与莒人在纪国的浮来盟会。这次盟会虽然没有提纪国在盟会中的角色,但因在纪国的地面上,肯定与纪国有关。
鲁、莒友好盟会,是为了“以成纪好”。鲁、莒原有矛盾,隐公二年,纪国为调解两者关系,与莒君盟于密。看来鲁、莒关系有一定改善,所以鲁公与莒人又盟于浮来,是对纪国努力的回应。这次莒国的国君没有出面,只是派一大臣与鲁公盟会,说明两者关系还没有根本好转。在鲁国与莒国的关系中,纪国在中间起了桥梁作用。
当纪国在忙于施展外交手腕时,齐国也不甘落后。鲁桓公五年,即公元前707年,齐国极力向中原强国郑国示好,并以各种形式参与中原的诸侯混战,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声望。同年,齐侯与郑伯一起去纪国朝见,并非友好往来,而是向纪国示威。此举对纪国来说是个危险信号,可以说拉开了齐国吞并纪国的序幕。
在齐国和纪国都在暗暗蓄势之时,整个外部环境也发生变化,中原诸侯征伐,结盟与对立在不断博弈中变化。从隐公元年到桓公二年,即公元前722年到公元前710年,这短短的十三年间中,齐国在经济、军事实力发展的基础上,经过多年的积极经营,外部环境也非常有利。
当时的中原霸主是郑国,齐国在政治、军事上积极靠拢郑国。隐公三年,就与郑国结盟于石门。齐僖公很有智谋和韬略,在讨好郑国的同时,也不得罪其他侯国,所以于隐公八年与宋公、卫侯结盟于瓦屋,还充当郑与宋、卫矛盾的调节人。但齐、郑终归是盟友,在之后的郑国军事行动中,齐国始终站在郑国一边:隐公十年,参与了郑伐宋的军事行动,然后又与郑国侵入郕国;隐公十一年,又与郑国和鲁国讨伐许国;桓公二年,又与郑伯、鲁公、陈侯在稷地会见,谋划平息宋国之叛乱。
李沣认为,齐国频繁地参与中原诸侯的盟会与讨伐,说明齐国在鲁北的政治统治已非常稳固,其政治军事之手才得以伸展到中原。长期参预中原诸侯的盟会与征战,使齐国的军事实力和外交经验更加丰富,与军事盟友的关系也更加牢固。
迁怒只在一瞬间
在齐国崛起之时,纪国的盟友鲁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不断地参与中原诸侯的会盟和征讨,并与纪国的敌人齐国统一行动,如:隐公六年,鲁公与齐侯盟于艾;隐公九年,鲁公与齐侯盟于防,谋划伐宋;隐公十年,鲁公与齐侯、郑伯会于中丘,并派军队与郑、齐讨伐宋国;隐公十年,鲁公又与齐侯、郑伯讨伐许国;桓公二年,鲁公与齐侯、郑伯、陈侯在稷谋划平息宋国之乱。
鲁公为了国家利益,与齐国、郑国结盟,共同维护和扩张自己的利益和地盘。这对纪国来说,却非常不利,因为鲁国是纪国的唯一靠山。鲁桓公六年,即公元前706年,鲁公在其属地成(今宁阳县北),与纪侯会面。纪侯这次来鲁,主要是与鲁公商讨谋划,如何应对齐国将吞灭纪国的军事、政治举动,即“来咨谋齐难也”。
因为在这之前,齐侯、郑伯已来纪国示威,看来箭在弦上,齐随时都可能对纪动武。纪侯很紧张,急忙与鲁公商讨谋划。同年冬天,纪侯又来朝鲁,请求鲁公向周桓王求援,期待周桓王干预齐对纪的吞并。“公无宠于王”,鲁公觉得自己与周王的关系一般,而且周室现在也是今不如昔,所以这事办不了,即“公告不能”。此时纪国的处境十分危险。
鲁公对局势的判断是正确的,周王的政治权威和地位,在诸侯争霸的十几年中,江河日下,丧失殆尽。桓公五年(公元前707年),郑伯因被夺政不朝,周桓王率蔡、陈、卫之师伐郑。结果,王师大败,周桓王被郑祝聃的箭射中肩膀,勉强突围逃生。这时郑已强大到敢于挑战周王朝,也说明周王朝已极度衰弱。此战过后,周天子的威信一落千丈,原来尚能维持的王命已失去作用,周天子再不是天下的共主了。
纪侯在请鲁公疏通与王室关系却遭到拒绝后,又使尽招数,与周王攀了姻亲,想借周王的权威,来牵制齐国。在桓公九年,“纪季姜归于京师”。纪季姜,纪侯的第四个女儿,现已是周桓王的王后。这里不称王后,而称季姜,是为了显示父母之尊。
与周王室通婚,并没有改变纪国的地位,甚至还牵连了鲁国这个盟友。桓公十年冬,即公元前702年冬,齐侯、卫侯、郑伯率军前来,与鲁军在鲁都近郊郎交战,此战鲁国败绩。
这次齐、卫、郑来伐鲁,表面与纪国无关,实际上是为纪国而战。季氏本曰:“齐欲吞纪,与郑、卫合,鲁则专意援纪者也。三国来战,盖为此尔。且鲁以援纪之故,与齐不亲。自齐、郑如纪之后,与鲁不相通已六年矣。”可见齐国极其怨恨鲁国,因为纪国一事,两国已绝交六年。
清朝学者顾栋高曰:“齐之欲图纪非一日矣,盖齐都青州府之临淄,而纪在青州府之寿光县,逼近肘腋,不并纪则齐不得拓地一步,故累年合郑以图之。而鲁为纪纳后于天王,齐僖犹畏名义,终其身不敢加兵,而心怒鲁,故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十年齐为此而战。盖因不敢犯纪而迁怒。”
综上所言,齐欲灭纪国,鲁公援纪,在中间给齐侯出了好多难题。齐国因此迁怒鲁国,联合郑、卫向鲁开战,一是发泄怒火,二是警告鲁国。看来齐国已不再忍耐,很快要对纪国动手了。
无力回天鲁君命
战火纷争,鲁国又开始向齐国反扑。鲁桓公十三年,“春二月,(鲁)公会纪侯、郑伯。己巳,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
纪国这次参加了鲁、郑、纪联军,将齐国在内的联军打败,齐、纪仇恨更深。沉寂了两三年的齐纪两国,在风云变幻中,相互提防。鲁桓公十五、十六年,是春秋政治变化多端的两年。这两年,周桓王去世,周庄王继位;齐僖公去世,齐襄公继位;郑国内乱,郑厉公出逃,郑昭公继位;鲁国联合宋、卫、陈伐郑,鲁的敌友双方又重新组合。郑、鲁本来联手援纪,现郑、鲁交战,周桓王又去世,外部环境对纪国更加不利。
桓公十七年,即公元前695年。“(鲁)公会齐侯、纪侯盟于黄”。这次鲁公在齐国黄地与齐、纪盟会,目的是“平齐、纪”,想进一步协调两国的关系,避免战争。但鲁国想得过于天真,此盟其实是齐的阴谋,有了此盟,鲁、纪以为形势缓和,放松警惕。鲁公的这次努力,只是麻痹了自己,丝毫没有动摇齐灭纪的决心。
对此,顾栋高说得更为直白,他说:“鲁欲平齐、纪,盖恃前日艾之盟,谓齐能屈己与和,或能存纪,为鲁推爱耳。岂知齐襄行同狗彘,其包藏祸心别有在,何有于一纪。”齐襄公包藏祸心,与鲁盟会即是圈套,而鲁公却信以为真。
鲁公的天真一直延续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春秋经·桓公十八年》:“春正月,公会齐侯于泺。公与夫人姜氏遂入齐。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齐。”鲁公本与齐侯在泺水之源——趵突泉一带相见,结果却是“薨于齐”。这次会盟完全是齐襄公的阴谋,是为杀害鲁公设的圈套。
鲁桓公夫人文姜,在嫁给鲁公前就与其兄齐襄公通奸。鲁公临行前,有大夫就暗示他姜氏不能入齐,鲁公执拗不听。两君相会时,文姜与齐襄公私通,受到鲁公的指责,文姜告知齐襄公,齐襄公宴请鲁公,并乘鲁公酒醉,让公子彭生将其杀死在车中。这一切,均因鲁公太善良,对有虎狼之心的齐襄公没有警惕,屡屡上当。
齐国早就给鲁国下套,磨刀霍霍,而鲁公“犹复不悟”,被人杀死异国。鲁国对纪国已尽其所能,连国君的性命都搭上,但也无力阻止齐吞纪的步伐。看来齐国此时不仅没把纪国放在眼里,也不把纪国的后台鲁国当回事了。
齐与纪、齐与鲁的战争已揭开序幕。
大去其国无影踪
鲁桓公死后,国力受损,纪国也失去了靠山,齐国趁机发动了对纪国的吞并战争。
齐国经过这一系列的军事、政治准备,将战争的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齐国最初进攻的策略是绕过纪国本土,打纪国的外围,即用武力迁其三邑之民。纪邑郱(在今安丘市西)、郚(在今临朐县东)、鄑(在今昌邑市西北),是纪国的主要附属国,是纪国力量的支撑。
此时齐国出兵把“三邑”之民赶走,把“三邑”之地攫为己有,这是个规模很大的极其残酷的军事入侵行动。在古代土地是先人生命所系,只要土地不要人,就是把数以万计的“三邑”之民,从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赶走,而不管他们的生死和未来。“三邑”之民从此沦落为战争难民。
“齐将这大片土地上的居民赶走,第一步是出兵占领,第二步是武力驱逐,第三步是强行霸占,这不是一日之功,是个长期的残酷的血腥镇压过程,是对这数十万纪国居民的生命、祖先、文化和历史的蹂躏和践踏过程。”李沣解释道。
这样就把一切不利于齐国的文献资料也删改或销毁了。当纪国周围的大片领土成为齐人的天下时,纪国已成孤岛,被完全孤立,已无法逃脱被齐灭亡的厄运,纪国灭亡之日进入了倒计时。
齐襄公灭纪,是打着复仇的旗号,但实为占有纪国领土。王献唐先生也如是说:“我认为复仇只是齐襄公的一种借口,本质上是想吞并纪国……《诗序》说襄公为‘鸟兽之行’,试想这种人,哪能想到他九世的祖宗,为他复仇?”
在垂死之时,纪国国君又想到一个对策。《春秋》:庄公三年秋,“纪季以酅入齐”。国难当头,纪侯又不能亲自携酅入齐当附庸之君,为了不给祖宗丢脸,又能给祖宗留下子孙祭祀之地,只好让其弟纪季以酅事齐。这样即便是纪国亡了,仍然“先祀不废,社稷有奉”。纪侯弟纪季是替纪侯守护祖宗,延续纪之香火。纪季虽然与纪国分开了,但并不是叛纪。
屋漏偏逢连阴雨。纪侯的弟弟入齐后不到一年,由鲁国嫁来的伯姬去世,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六月乙丑,胜利者齐侯来安葬伯姬。之后,不到一个月时间,纪侯大去其国。
“大去其国”,在《左传正义·释例》曰:“不见迫逐,故不言奔。大去者,不反之辞。”由于没有军事行动,纪侯不是在齐军的追逐下出奔的,而是自动离开故国的,所以用“去”。“大去”意永不复返也。纪侯这一举动非常震撼人心。在国破人亡的悲惨境地下,纪侯连夫人也无法埋葬,就大去其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何等的悲壮。
纪侯大去其国之后,去了何方?文献上一片空白。新中国成立以后,在山东东部陆续发现了一些纪国的青铜器。这些青铜器除在纪国古都寿光以外,还分布在莱阳、烟台和龙口。有可能这些青铜礼器是纪侯离国出走以后带到这些地区的。
在沂蒙地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沂蒙山区有七十二崮中,“天下策一崮”是“纪王崮”。《沂水县志》载:“纪王崮相传纪子大去其国居此,故名。”
“纪王崮”位于今沂水县泉庄乡,海拔577.2米,面积4平方公里。纪侯为什么落脚在沂蒙山区?李沣分析道,从地理位置上看,纪王崮界于纪故国(今寿光)与纪鄣(今日照南部)之间。纪侯是义士,看来他不想连累其他诸侯国,所以选择沂蒙的深山老林落脚。纪侯虽没有过荣华富贵生活的奢望,但基本生活保障还是需要的。
《郡国志》云:“纪侯冢在箕山之阴。”《水经注》曰:“许慎、吕忱云:潍水出箕屋山。守敬按:潍水出琅琊箕屋山。箕屋山,谓箕县之屋山也。”按杨守敬的解释,箕县是汉县,汉属琅琊郡,在今莒县北百余里。该地点与上面传说的“纪王崮”大致吻合。箕和纪有不解之缘,箕山也许是纪侯的祖根所在,纪侯归葬箕山,也可以说是叶落归根。
经过数代更迭后,胜利者齐国的君主景公在原纪国土地上游历时,捡到一个金壶。打开后,内有一张用红笔写的条幅:“食鱼无反,勿乘驽马。”
景公说:“有道理!吃鱼不要翻面,是因为不喜欢它的腥味。不乘坐劣马,是不喜欢它走不了远路。”同行的晏子说:“不是这样啊!吃鱼不要翻面,是说不要用尽老百姓的力气。不要乘坐劣马,是说不要放不肖之人在国君身边。”齐景公说:“纪国有这样深刻的言语,为什么会亡国呢?”
晏子说:“有这样的言语也会亡国。我听说:君子有治理国家的好策略,一定会公行于天下。纪国有这样的言语,却藏在金壶里,怎能不亡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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